我對著鏡子,拉扯著自己的臉:全世界只有我一人長這模樣。換言之,我是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然而,我心理卻沒有絲毫自豪感: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唯一。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平凡的唯一。
“唯一”有時候也會自我陶醉一番。又有哪個人不自戀呢?有時候我會與小孩子鬧上幾個小時,然後享受他們崇拜的眼神,那時的我會十分的得意。要知道,被那麼多人崇拜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福分。
“唯一”也是個矛盾的孩子。我有著多愁善感的思緒,卻給不了別人多愁善感的印象與文字。我有的,只是粗糙的文字與黯淡的“黑色幽默”罷了。然而經過時間的流逝,我的思想已經被凍結住了。我依然幾得從前每當我必將觸到紙時,靈感之泉奮起雲湧的興奮感。然而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有時竟然會有心被掏空了的感覺。那時的心就像是一杯被灌了水的容器突然沒了水一樣,心裡空蕩蕩的。
不管生活怎樣對我,“唯一”在別人眼中,都還是一個快樂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瘋丫頭”。
當憂愁瀰漫在“唯一”的心裡時,我會迷茫、會失望,然而我卻喜歡上了孤獨和憂愁的那種感性的詩意。寂寞的世界很美好,雖不像春風那樣的美好,卻也似春風那樣的自在。一個人的自己,一個人的世界,一個人的“唯一”,都給自己留下了無比自由的空間。我愛寂寞。
當然,“唯一”不該那樣的憂鬱。
無論如何,“唯一”都還是個孩子。
我們都還是個孩子。
我們沒有十七、八歲的迷茫與浪漫,沒有七、八歲的天真和無憂。我們游離在青少年與兒童之間,複雜的思緒卻掩蓋不了稚氣的臉龐。細膩的痛與燦爛的快樂都曾在我們心尖流淌,我要它們都長河不返。“唯一”要有自己新的生活。
“唯一”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