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是個愛幻想、可以把夢做得跟電視劇一樣的人。她很崇尚這樣一種言論: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所以她總選擇去喜歡而不是去追求。
她喜歡聽小志唱的歌,看黃磊演的戲,還欣賞具有漂亮臉孔的田亮從10米跳台上縱身而下的優雅與從容。
我說小志的歌很幼稚,演技很弱智,她堅持說《天龍八部》的男主角決不會是胡軍。
我說黃磊喜歡故作深沉,她說徐志摩有多浪漫,黃磊就有多可愛。
我說田亮的脖子比他的頭還要粗,她什麼也沒說,拿起彩筆,為光明牛奶宣傳畫上的田亮加了一條圍脖。
於是,我無話可說。
後桌“睡”著一個愛遲到而又偏偏運氣不濟的帶牙套的女生。她總是很賣力地騎著飛車,然後光榮地成為第一個遲到者。她常常慨歎:“我做不了最後一個不遲到的,難道連最後一個遲到的也做不成嗎?”
據說後桌也有運氣好的時候。
那要追溯到她上初中時的某一天。那日,她又一次在上課鈴響之後抵達學校。剛進教室,確切地說,是還未完全踏入教室的門檻,就直接被班主任叫住了。後桌認定了這是遲到的“必然產物”,於是等待著一番語重心長的教導,沒想到,老班卻對她大加讚揚。
原來,全班同學為了緊跟減負的新形勢,晨讀的時候搞了個“聯名上書”,抗議負擔太重,要求取消晨讀和夜自修。所有的同學都簽字了,唯有後桌因為遲到沒有簽。她也不是不想簽,她甚至覺得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不過在如此緊要關頭還是遲到了。
前桌是個“會”看電視的才女。她的存在,打破了“看電視會使學生成績下降”的傳統觀念,證明了兩者不存在必然聯繫。
我算不出,她迄今為止有多少時間是在看電視的,但只要我叫得出名字的電視劇,她都說得上內容,我叫不出名字的,她也講得出一籮筐。
她曾有過在清晨4︰30就打開電視機的記錄。
她曾在實在沒其他節目可看的時候,耐心地看山東台的越劇!
她曾對著電視機刷完牙,吃過早飯,接著再吃中飯。
她不追星,所以不會為某個Star的動向而茶飯不思,也不會為某位Star而改變看節目的廣度和深度。
她對電視節目永遠是博愛的,而她的學習成績也一直拔尖。
我的周圍有許多風景,經過了的,或者還沒有到來的,都是生活對我的一種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