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一首詩,近乎荒誕的、桀驁不馴的,卻突然間想不起。那些漾在青春裡的笑臉,朝我們揮手,然後消失不見……
稻草人的心鄭重的給我說:姐姐,我要做勇敢的稻草人!
我很快樂於她終於可以這樣長大……
雲淡風輕的日子,天空總是呈現一片蔚藍,如心情般很無限的藍。暖風緩緩流過肩頭,留下暢然及安靜。蹲下身來,拾取一片落葉,塵埃悄然落地。身後倏然傳來花枝或敗落或拔節的聲音。
創網的生活是幸福的,那裡有很多可愛的孩子,他們總在無聲息中給你溫暖。現實生活與創網分別有著異樣的絕望與疼痛,就是這樣一群安靜而又瘋狂的孩子,終選擇了將自己的青春放在這裡無悔的點燃,或湮沒。
“享受青春的我們”是我摯愛的文學社,一切彷彿都是美好的預言。一個陽光繁盛的午後,我們偶然相遇,可由於後來秋葦她們的出現,那個下午的選擇成了必然。
呵呵,我又忍俊不禁於不羈的阿治說他“就是幾米筆下那個看天的木偶”了。
偶然在創網的一個角落裡看到周紹鋒說:我要幹掉文字!心裡一陣恍然,原來,我們一直在進行著一場與文字的殘酷撕殺,而最後負傷的,卻總是我們。時常會感到自己被文字弄得遍體鱗傷,然後無助的任自己所有窘相毫無遮攔的呈現在它面前,任它肆意的譏諷、狂笑……
因為不忍心讓文字受傷,我們更多的時候只是默默的選擇讓自己受傷。至於“幹掉文字”,我想我已經做了俘虜。
是不是我們太過於長久的安靜而讓人們懷疑我們潛在的意識中混有某種複雜的思想呢?
暮晚路過森林
看白雲偷偷劃著天空的印痕
遠處的村莊流淌在
思維者的沉默裡
一直無力的語言
一直憂鬱的文字
一直的相濡以沫
卻全然不是理所當然
它們在沉默中犯下罪行
突然有一天
一群正直的人指著他們的鼻子
說為什麼你們的文字總是哀傷
哼虛偽!做作!
他們恍惚原來
在誠實的文字面前
他們一直是假意的俘虜
然而,我已經不再去想,就像范逸臣所唱:淪落就淪落……
細雨一直淅瀝個不停,春天的空氣裡由此雜夾著久違的泥土的氣息,讓人感受到那些隱喻的生命。我曾經也想寫關於陽光、關於美好的文字,可終究半途而廢。總感覺有什麼東西使自己絕望,就究竟忘記那是什麼,就想一個在陰鬱中穿行的人,盲目的追求那些浮在的美好,於是,一切彷彿定格。從遠處吹來的原野的風,連同河流的喧聲,訇然而來的決然冰崩,或其它,在草長鶯飛的日子裡無限漫延……
月考過後,失意的雪跑過來狠捶我的肩膀:傢伙!你逃課就逃課,上網就上網,可竟還過分的考這麼高……當時只是無辜的朝她笑了下,現在想來竟是止不住的心酸。其實,所謂的過程都已被我們淡漠,我們要的,只是一個結果。
在高考面前,不管多麼完整的裝備,我們都無法做到無懈可擊。
落日的殘輝斜斜鋪在那堵斑駁的牆上,劣質的粉漆經過時間的清洗已無法掩蓋它內在的醜陋。它像個被遺棄的孩子般孤孤的立著,露出委屈的神情。往窗外看的孩子忽然發現所有的人都在牆角哭泣,因為剛發現童話受傷了……
在一個不確定的時間和空間內,所有的童話都遷徙不見,寂寞拉上帷幕,一切早已被塵埃淹沒……
從來都無法釋然的去想像青春的張狂。當我想起落寞的校園內無端揚起的風,當我想起落雪在幽暗的路燈下徘徊不息,當我想起教室後排那些“壞孩子”齊聲唱著令人惆悵的歌,當我想起在濃蔭下漸漸遠去的房屋,當我想起稻草人用稚氣的語調不停的喊我“姐姐”,當我想起流絮的“與你共勉”,當我想起……
每一次心靈的跳動都伴隨著生命裡最逼真的音符,紛擾的寂靜讓人憶起那些雜糅在青春裡或明亮或晦暗的錯落著的表情,在高處凝望世界流動。
夜晚降臨,我在隱喻的月光下整飭那些凌亂的文字,想起燈光和恩雅。寂寞的風無聲穿梭黑夜的每一個角落,喚醒執著與痛苦。
那些徜徉在流年裡的人和事,總讓我忽然間感受到一種真實的幸福。不管它們曾以何種速度呼嘯而去,我始終篤定:它們最終會以一種安詳的姿態沉澱在我心底的最深處……
時間蛻變成荒蕪,無聲消泯古老的喧聲。寂靜中始作俑者從陰暗的地層爬出,冷眼旁觀這個世界的繁華與奢侈……霎時間風雲驟變,由於看不清這個世界的美好,始作俑者憤然掙斷遠古的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