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行者,
無畏且瀟灑地走過
哼著
一首寂寞的歌
那時的我喜歡憧憬,坐在床上,用沾滿油污的手,在紙上塗畫,頗有趙括那才華橫溢的感覺,這也許就是所謂的自己描繪自己未來我還深信,將來的某天,國防部的長官,開著大越野,一路按著喇叭到我家,充滿崇敬地對我說,您被錄用了。
夢想終究還是夢想,在我吊兒郎當、自以為是地撞進中學後,我發現原來我的競爭對手真不少,國防部難道要擴建,我頓時對這些人心生鄙夷,沒個性的人我可是看不起的,我又滿懷信心地將理想抬高,國防部長,這下,對手似乎少了很多。
那時的我,自在又快活,好像我的瞌睡因子就比別人多那麼點,時常在上課時間問同桌講課的進度,然後時常挨頓臭罵,我安慰自己原諒這些庶人,畢竟人與人之間意識境界是有差別的,所以得過且過,拿起身旁的烏龍院再瀏覽片刻,最後再翻翻幾頁雜誌!
零食,我的生命,此方面我的造詣實在是深不見底,上課連著下課,飯前並著飯後,睡覺前再來點,甚至,有一次,我夢見自己開了零食廠!
對上課,我的興趣一般,但對老師,當然指的是那些於人於國問心無愧的老師,我敬愛有加,即使對有些老師不滿,我就畫他(她)的大頭像,一頓數落,心裡即刻敞亮。
時光晃過我的視線,用一種近乎無情的速度。而我還在孤寂無人的路旁,朝著那屬於我的方向,碌碌無為。
所幸,頑劣的我終究還是認識了自己的渺小。
“成績是你努力與否的鐵證,所以它間接地映射你的良知存在或毀滅,那是責任的體現”老師說,我陷入沉思。
我突然發現我辜負了所有人,回溯過去我那無知蒼白的笑,我明白歲月年輪給我留下的,不僅是一段令人啼笑皆非的影像,還有那痛徹心扉的教誨,那是上蒼曾賦予我的廣袤。
時光把所有的矛頭都指給了現實,指向了我,而上蒼還是留給我一根救命稻草,我凝望、觸摸、緊扼。避免了繼續沉淪。此刻,我深信自己。
我坐在一口枯井旁,向著西方的餘暉方向,眼前一條即將塌陷的路,長忙雜草,陰冷崎嶇。我用手遮住那依舊刺眼的陽光,冷笑。別了,撅嘴看世的少年,換了,一個冷傲待世的我。
一個行者
滿身泥濘
一臉憔悴但是
他堅定地走著
哼著
一首讚頌死亡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