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叔本華認為,個人意志更抵抗普遍意志是徒勞無用的一樣,斯多亞學派主張,在一生中為生存而鬥爭極不公平地注定必敗無疑的情況下,哲學的無動於衷是唯一合理的人生態度。
如果勝利完全不可能,就應當不屑一顧。而安寧的奧秘在於:不強求我們的成就與我們的慾望相等,而是降低我們的慾望使之與我們的成就相持平。羅馬的斯多亞主義者塞內加說道:“如果你永遠不知足,那麼,即使你擁有了整個世界,你還會是痛苦的。”
是的我們需要安寧,不必因為什麼爭強好勝而挫傷了自己的心態,生存的目的不因該是為了目的而生存。然而使你生存的,比物質更加富貴的精神,便是快樂。它的出發點便是一種信念,認為不動心是不可能的,而快樂——儘管不必是感官上的快樂,是生活和活動唯一可以設想且十分合理的目的。這便是取得安寧的最有效的途徑。當安寧在你的思維紮下根的時候,顯現出來的不僅僅是忘我,世間的成敗是非也就轉頭空了。
大自然引導沒一個有機體喜歡自己所愛好的勝過任何其他的愛好。這是無與倫比的微妙,這需要沒個擁有大腦皮層的人去感知。當慾望與現實背道而馳的時候,唯一的擇決只是丟棄,因為我們並不需要堅持空洞,這樣的意志是可取的,也許像傻瓜似的永無止盡地攀登會迎合某些人的信念,然而徒勞無功對一個正常人來說,它終究是哀歎。
安寧需要用心靈的寂靜,不必緊鎖心扉,更需坦然的敞開。一個通過或被焦慮而取得成果的人,他得來的只會是忘乎所以的高興,當他沒有任何成效的話,可以想像,他會多麼的淒慘,焦慮的倍數在無限制的增加。
安寧並不僅存在於某些佛門中人,它是高尚的表現,他看的開,快樂,終究也成功了,又或許沒有,在安寧的時空裡,不會有後悔與那可笑的悲哀,心靈潔白沒有任何瑕玷,彷彿察覺到了四維影像,面對失敗,安寧只會恬恬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