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沙漏》。我抱著它哭。
米砂和醒醒。
米砂能那樣直白的表露自己的內心,活的無拘無束。我想,她大概也是很愛很愛學校的。這樣才不會想起她的家。因為不放心,而回來看望莫醒醒,恰好而又自然在朋友受欺負的時候挺身而出。
莫醒醒,想來好親切。活的那麼真實。愛低頭,會臉紅,習慣忍受,會有“間期性暴飲暴食症”,會踏縫紉機,會在米砂沒有演出服的時候趕著兩天為她做衣服。
多麼真實的兩個女孩,好像真的在那裡見過一樣。
看著她們兩,曾經也一度懷疑,米砂被報復會不會也因為她總保護著醒醒,不讓蔣藍欺負她。後來搖要頭,不太可能。
她們都好可憐。醒醒的柔弱是披露在外面的,別人看的到;米砂的柔弱卻在心中,也許只是一個角落,因為時間太長,因為感受太深所以不被注意?當可憐為形容詞而不是動詞的時候大概會有人體會到我的感受。曾經一度認為她們的人生有殘缺。但,那又抑或是充實?她們擁有很多人一輩子都不會擁有的經歷。那麼,她們是不是沒有白來人間一趟呢?真不知道這種想法是“挺變態”還是事實,一片混亂。可是她們擁有好多回憶。
也許,她們也並不喜歡自己的角色,寧願與一個一生平凡的人交換。應了《圍城》那句話“城裡的人想衝出去,城外的人想跳進來”。人有的時候就是犯賤。“面對那些深陷泥沼的人,除了感到憤怒的憎惡,他們也羨慕不已”,奧爾罕′帕幕克如是說。是啊,那些伍優一類的人,就如同一個饞涎欲滴的廚子,在為別人做晚餐。
“我有問你什麼嗎?”好漂亮的回應。米砂不需要解釋的,醒醒也不需要。
她是一點陽光就能照亮無數日子的女孩,在光明中抹煞黑暗;她是在黑暗中踽踽獨行的孩子,在黑暗中期盼光明。
當陽光和黑暗相互柔合的時候,不知道她們是否幸福。
沙漏沙沙的向下漏沙子。一行一行,形成了小小的金字塔。不知道是什麼顏色的。好像是白色。
“9”是等待中的數字。它接近10,卻又是0延伸出的那長長的尾巴。99秒,到底在漏的過程中,都有哪些事情被時間碾成了記憶。
沙漏在等待中不停運轉,期待一個美好的結局。
她們的,已然是那漏過的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