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從小就生活在礦區裡,所以生活完全和農村生活不接軌,自己就沒有自己兒時的樂園,要勉強說起來的話,那就是奶奶家院子後面的小山坡。
那裡沒有魯迅的百草園那麼大,也沒有像百草園中那麼多的生物,也沒有像百草園中那傳神的故事,但那裡有幾棵樹,有幾叢草,有幾朵花,於是,樹草花構成了我兒時的樂園。
樹很矮,很小,但它的樹皮很好玩,一家工就成了一個口哨,樹裡人俗稱“蜜的”,吹出的聲音很好聽,像小鳥的鳴叫,像小溪的流水聲,像柔風的聲音,清脆,婉轉,醉人,宏亮,比貝多芬的《月光》還要好聽呢!
草很表,很短,好處就是蚱蜢無處可逃,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逮到好多好多的蚱蜢,把它們放進透明的玻璃罐中,手抱信頭,躺下來,將瓶子舉上天,細細觀賞幾隻蚱蜢打架的樣子,別有一番滋味。
花很小,很美,小巧玲瓏的它時常受到我連根撥起的“撫摸”,黃的,白的,個個都是那麼可愛,那麼小巧,那麼迷人,味雖不香,但它頑強地生長在一個小山坡上,讓人感到深深的暖意,它馬上就成了比玫瑰薈萃,比百使清香的小花了。
我一點點得長大,小山坡一點點的變化,漸漸的,它終於被剷平了,鋪上了漫長而又艱難的鐵路,我的童年夢也因此被一點一滴地剷除,直到它完全沒有,此時,我明白了,我已經踏上了人生的路。
“唔——”火車開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