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杯咖啡加上一杯阿華田,看著今年的優秀作文,呵著杯子,讓氤氳的熱氣滋潤著眼睛和臉龐,自從近視之後都很享受這種給眼睛做桑拿的感覺,儘管知道對眼睛不是很好,但至少好過用冷冰冰的眼藥水生硬地與眼睛混合在一起。
看著那些或華麗或質樸的文字,應該說近兩年的高考優秀文章都很少讓我失望過,儘管有些是脫離了我手寫我心的要求,有些甚至晦澀難懂,但普遍還是沁人心脾的一類,以我現在的作文水平,應該沒有權利去評價這些東西才是。
進而想起我曾經輝煌了兩年的初中作文,不禁有些失落,彷彿東非的大裂谷,中考及其後的兩個多月活生生的把我的作文水平割裂成了兩個對望的懸崖,順便再在高中這篇來了個下陷,望著兩三年前在初中鑄就的高峰,發現已經可望而不可及,甚至乎可望也由年歲氤氳成的迷霧遮擋,要不是同學提起,也許我真的不想去回憶起那時激揚文字的場景。
我至今仍未弄清楚這個大裂谷是怎麼鑄成的,只是從高一的第一場語文考試我才恍然發現身後是一個深不可測的深淵,身前滿是陰影——那是身後的高峰的影子,可笑啊,到現在我還走不出這個影子。
初一時我的作文仍然一般般,小學時自然也有過小小輝煌的時間,旭哥說原來初中的MR林居然把我當成語文科的希望之星,也不知他從哪裡聽來的,我甚至以為其實我不過是MR林自己親手鑄造的美夢而已,這個美夢欺騙了他,也欺騙了我,原因也是可循的,初一的第一場大考,他說我的語文不太好,我不知道這句話對我有無激將的作用,貌似沒有,但是似乎自那以後,我的語文成績平步青雲,特別是作文,所以我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他的一片好意所鑄成的美夢,這個想法其實當時就有了,但我畢竟不是善於言辭的人,就這樣順水推舟地就了他的意,只是自從上了高中之後,每每看到低分的作文和語文成績,就不得不一次次地肯定這種想法。因為我實在無法解釋這種斷層的原因,似乎現在的我和初中的我出現了一條代溝,只好以否定過去來安慰自己。
這樣想也不是毫無根據,即便是我的輝煌文章,其實無論是當時還是現在看來,也沒有過多的可取之處,沒有華麗的文字,沒有滿篇的辭藻,沒有巧妙的構思,似乎連質樸的文字也沒有體現出質樸的美妙之處。有的也許就是比較獨特的見解吧,還有比較犀利的筆調,我也不太清楚,只記得MR林說我的想法很奇怪。也許就僅此而已吧,也許這也不過是他造出來的理由而已。
當然這種美夢帶來的感覺是非常美妙的。那時我真的找到了我手寫我心的感覺,每每看到新發下來的作文標題,內心都會充滿期待,全身的細胞都調動起來構思文章的結構、主旨,無可否認,那種感覺是相當美妙的,頭腦裡想像著被老師叫上講台念文章的情景……
語文不愁,那著實是一種……更何況每次都能拿到很高的分數。
可是高中一到,這種才能毫無預兆的消失了,連郭璞收五彩筆的夢都沒做過,就毫無痕跡的消失了,一如它的到來,我無意苦求它的到來,它卻來了,我也無意放它走,它倒也無聲無息的走了。
其實令我痛心的不是每次見到的低分,而是消逝了的我手寫我心的能力與想法,每每到作文之時,做法,對例子的渴求等等想法首先充滿了大腦,我手寫我心的想法再也沒有出現過,有的之是混完作文之後的感歎吧。滿是對文章的無奈與悲哀。
兩年多來,唯一寫過一篇比較順心的作文就是《時間銀行》了,謝謝00老師,給了我滿意的分數,其他的那些,即使有高分的,我想,大概都高估了吧,畢竟都偏離了我手寫我心的提倡。
三年前,文字找到了我;三年後的現在我想找回它,也許是功利心太強了吧,至今還沒找到它,但我已經無法像三年前那般靜靜地等待,畢竟還要面對高考,我不敢說這是失去它的原因,我已經無法停下腳步,已經踏上這條不歸路了,只能在路上且走且等吧,但願能在最後與它有個激烈而美麗的碰撞與重逢,但願老爸的夢境能成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