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懂得,我們只是一些匆匆過客,我們只是一些忙著趕路,忙著逃避的過客。有時候,當暴風雨毫無徵兆的來了的時候,我們才會發現,其實,我們已經錯過了一個又一個驛站了。
我是你生命中的曇花一現,就像你是我生命中的冰山一角。我們都不屬於彼此,魚兒不屬於天空,蒼鷹不屬於大海。我們只能站在自己的四維空間裡迷茫,看著距離逐漸加大而無動於衷。你喜歡向右走,我喜歡向左走,我們的相逢或許能有一次,或許永遠無法相逢。
曾經認為,可以將一切的包袱都扛下,沒想到,只是剛起步,就發現原來自己已經被壓彎了,壓垮了。於是-倒下,然後不想再爬起來。
我們一直都忘了哭,忘了所有的雲淡風清。如果真的什麼都能忘掉,什麼都能放手,那麼忘記的確是一種良藥,能將支離破碎的心拼湊起來,即使有無法癒合的裂痕。
一個人,安靜地走路,安靜地看書,安靜地發呆。安靜地睡去,然後再安靜醒來。不知何時才會永遠地安靜下去?似乎很遙遠,似乎很鄰近。不知道每當清明的時候,誰會給我送去一串白色的花,那種白得像我睡去時的臉色的花應該很難找吧?
習慣了封閉,習慣了冷落,更加習慣了無助。
我們只是過客,匆匆得無法看清彼此的過客,對嗎?
其實有很多時候,自己是懷有夢的,但那種夢越來越多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早已身心疲憊了。於是,將所有所謂的“未來”擱下,我看見它們在一個角落裡慢慢地染上灰塵,慢慢地發霉,慢慢的死去。
如果可以,我想我會背著一把吉他流浪-邊走邊唱,唱遍人生的所有苦,所有酸。然後自己在某一天的某個時刻。倦在某個地方的某個角落。靜靜地死去,嘴邊只有一絲難以發現的苦笑。
流浪?哈哈……說白了,那只是一種逃避,在逃避那些無法忘記,無法拂去的刻骨銘心。我想逃罪般地逃跑,驚慌失措地落跑。最後,在人間蒸發。沒有人為我蓋土,沒有人為我送行,很安靜,很孤獨地去了;就像曾經很安靜,很孤獨地來了一樣。
你不是我的。就算我強搶也不是我的,相反,我會被判搶劫罪,然後被送上斷頭台,最後,我卻解脫了。砍斷了自己的頭顱,也砍斷了所有的情絲,包括對你的所有眷戀
有沒有試過讓針穿過手掌心?我有過。高高地舉起細針,用力地狠狠地插進手掌心,然後看著殷紅的血從針頭一點一點地落下,像在下雨-很有詩意。於是我看著-哭著笑了。
樹葉掉了,花兒謝了;人走了,心空了。
你是過客,我也是過客;你在趕路,我在流浪。
時間能讓我們忘了很多過去,甚至忘了彼此。但似乎我們離忘了很遙遠,於是我們在等著盼著的時候睡著了。醒來後,才發現你已離開,於是我就真的忘記了-那些你的一切。
所有的關於你和我的故事,你就這樣給它安上了一個結尾,一個很粗糙,很幼稚的結尾。但我接受了這個故事,同時也接受了你給我的結尾,於是我們的故事到了盡頭。我繼續向左走,你繼續向右走--我們無法再相逢!
最後,我微笑拔出針,微笑著將針刺進我的心,又一次的支離破碎,但已經無法挽救了,因為傷得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