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陳舊的燈渲染了書卷的顏色,瀰漫出歷史的味道。泛黃的潮味中幾句平淡的文字將我的目光定格。許多年前寫下的旁批已變的模糊不清,但曾經的記憶帶我回到那個英雄輩出的亂世。
“挾天子以令諸侯,蓄士馬以討不庭,誰能御之?”然而歷史之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他終究沒有看到是誰一統天下的那天,帶著未果的宿願,默默的離開。英雄之逝如巨石墜江,我輩遠走,當是白雲外游。
襄陽古道灞陵橋,詩興與秋高。千古風流人物,一時多少雄豪。霜清玉塞,雲飛隴首,風落江皋。夢到鳳凰台上,山圍故國週遭。
他是英雄,所以耐得住寂寞。在那個道路以目的時間裡,他不敢相信,更不能相信任何人,他是野獸,堅信無毒不丈夫。“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也正因著這些狠毒,後人才予與他多少成見,使他活在多少曲解的人性的悖論中,他沒有解釋,沒有申訴,
毅然堅強的存在於自己眼中的“對”和眾人眼中的“錯”中。古之豪傑孰不狠?唯有他,將這份“狠”赫然書寫於蒼穹之間,吶喊在這崢嶸世界,這是他的性格所決定的。他沒有兄弟,所謂的兄弟也只是用得一時的工具抑或是殺人的武器。他沒有桃園結義的緣分,也沒有三顧茅廬的真情,只有在雲長走後發出輕輕的歎息,在煮酒台上灑下祭奠的熱酒,僅此而已。
淫雨霏霏,躁人心弦。湖心亭下,一人獨醉,莞莞孑立,無人與陪。
文姬走了,曹操沒有哭,因為他知道她還會回來;貂禪欺騙,呂布沒有哭,因為他知道這不值得;而虞姬對著項羽微笑,項羽卻哭了,緊抱著虞姬不肯鬆開,直到烏江邊繪出鴛鴦的鮮紅,涅磐絕美的愛情。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曹操沒有贏,但他不為敗,也許就在子恆成就霸業的那一刻,他在九泉下坦然的笑了。在他閉上雙眼的那一刻也要把自己未完成的事業,未業的靈魂交給了子恆,所以他是笑著走的,沒有眼淚,沒有遺憾。
所謂的遺憾也只是後人主觀的臆想出來的。
大江日夜流,我只是過客。英雄笑亂世,我輩潸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