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南的學生公寓,朝北的陽台,如期而來的午後陽光,影射斑駁。懼怕酷熱,拒絕把身影移到陽台。午後的風景在右,我卻只敢退居左側。
二十三時,習慣守候那一個聲音,柔軟安靜。透過耳機傳入全身。曾經夢想可以透過話筒和電波,分享很多人的悲歡離合,如今,卻背離而行。那一岸的風景,終是無法觸及。
人生,是一部看不懂卻常被感極而泣,哭得一塌糊塗的電影。裡面有句台詞:寂寞有時是難以用言語表達的。這話不免讓人有些感慨。其實,仔細掂量,真的不該寂寞的。它只不過是粉飾在生命上的美麗花粉,原來可以被輕輕一吹就半點不留。只可惜,我們都站在它的左邊,中間隔的東西叫,自己…
我更喜歡別人說我內向。朝陽和夕陽,都是不動聲色的茫然的側臉。安靜地寫屬於自己的文字,像個局外人,翻閱日記中右岸的風景。當初的故事被收進結局的口袋,就像沉在水底的淤泥,透過湖面看向天空的藍色,卻不能再起身去碰一碰它們。
我們似乎也只有在這樣的年紀,才會有這麼豐富的感情。風吹草動,揮霍無度。當流年未亡,夏日已盡,這份躁動,還是疼痛的。儘管身處左岸。
不想太悲傷,卻只能書寫悲傷。蘆葦流連,做一個哀傷的平凡人。喜歡自己容易滿足,現世安穩,歲月靜好。然後找個人可以陪著靜數那細水長流。
風景在右,我在左。夕陽,伶仃,流光,誰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