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季節開始有風持續不斷的吹過去,吹得頭髮紛紛揚揚的飄零。每個傍晚時依舊會有很紅很亮的陽光突然把所有的陰暗都沖的淡掉。不斷的沉默沉默看天空黯然直到夜幕低垂。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了寫字來忘掉許多難過。知道自己沒那個勇氣,許多許多的忘不掉。沒有鉛筆寫日記。我仍會對著許多個夜晚莫名其妙的發呆。一動不動。
許多人在十年之約到來前過早的離世,狠心地讓還活著的圍著記憶之火憂傷。
現在的我站在陽台用一個人值得驕傲的孤獨詮釋這一切不盡人意的現實,天空壓抑過白日,烏雲寫在曾經的藍天嘈笑我的天真,植物濃密愈滴,三月了候鳥回巢群群結隊在我的頭頂上繞圈。我就像一隻下雨前難以呼吸的魚,傷心,因為我們好不容易汲取到的溫暖注定在這場分離冷卻得一乾二淨。
然而一切因為表演前有過一次綵排而顯得異常的順利,把我在此之前所有的疑慮趕走。
在這春天之前,我講過,厄爾尼諾來過這世界,把還在冬睡中的植物個個叫醒,然後狠心的離開,留下自作多情的植物無奈的讓寒風侵襲。朵朵花蕾死在未泯年華,顆顆果實凋亡。我還在想著,這一定傷它太深了,它不可能再開放了,因為我們無法短時間治好所有傷口。
可是春天還是來了,他們還是開了,和往年那樣的花枝招展,讓人無法想像他們的確遭受過傷害。
有些東西一旦講破,自然是那麼犀利。
在幾天前的英語課上,剎時的回頭望見完滿的一棵樹上掛著足以讓我望到骨折的杏紅果實破向高樓,似乎怕人沒看見。
詩人說:歌女不知亡國恨,隔江尤唱後庭花
講的,不就是這些麼?
春天裡的花朵。春暖終會開。
每個人都會離開,只是遲早的問題,我不必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