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躁動的蟬鳴義無反顧的鋪天蓋地而來,陽光跌落樹隙,一地思念。驟然回首起自己所走過的斑斑駁駁的歲月留影,釋然微笑起自己三年前用咿呀的筆觸感歎韶華易逝。值得慶幸的是,地棘天荊一路走來,我從未放棄過文學,因為我時刻銘記著那句,我們家,是書香門第。
我一直認為我與文字結下的不解之緣彷彿是與生俱來的。如果父親不告訴我,我還可能一直不曾知道;那年夏季的時候在抓周儀式上擺滿了一地物品,我卻單單抓來一支筆,笑得嘴都歪了。這可讓我爺爺樂開了懷,連連笑著說道“不錯,不錯……”一面是來自家庭書香氣息的熏陶,一面是所謂與生俱來的文學靈性,於是就這樣,我初窺文學大門之罅隙。
我不是一個有著遠大抱負的人,幻想著以後能找到屬於自己的那片烏托邦。可以像伊斯特?沃那樣田園牧歌;或者像海子一樣能餵馬、劈柴、周遊世界;如果能像莊子所說的“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一樣,那便更好了。所以我一直在不停的追逐著自己以後的夢,儘管沒有任何人能先知自己的未來,但我總是固執的認為在霧靄深處總會有著那麼一些史無前例的巨大的光明力量推動著我的前進,令我不曾放棄,也無法放棄。
我喜歡看天空慢慢蠕動的浮雲;我喜歡孑然一人時聽感傷的布魯斯藍調;我喜歡在萬物都停滯不前的時候寫下一些斷斷續續的內心獨白;我喜歡在舞房或者球場上流汗;我喜歡把自己的文章變成鉛印字體,然後貼滿整個房間;我喜歡拉開窗簾讓月光蔓延到書桌;我喜歡在陽台一隅聽風啜泣的聲音;我喜歡自己名字的縮寫—YY。
儘管自己在百度上打出楊穎兩字點擊百度一下彈出的是無數搜索條目,但我還是認定YY就是YY,沒有人可以替代,亦沒有人能夠代替。因為我知道,我擁有著自己堅定不移的信念,那是別人所無法擁有的。
零九年六月二十一號,那是中考結束的日子。考完最後一科化學的時候,心裡覺得空蕩蕩的,踏出校門的那一瞬抬頭仰望滿天紛飛的化學方程式,飄著蛛絲般的銀灰色的雨線,密密麻麻的織著我的即將來臨的新的學習生涯,一種美妙的感覺。
零九年八月二十九日,這是軍訓結束的日子。當時針停在凌晨一點的時候,我用文字杜撰了這七天所發生的一切。唯一一件,便是認識了你。你跟我同樣是極力反感著那些譁眾取寵的人,你跟我同樣喜歡安靜。喧囂並不適合我們,而且戲劇性的我們居然在這喧囂中相識。有時候感覺有些事情真的很美妙,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意境。然後便是每天在一起,吃飯,夜宵,儘管你晚上不吃東西的,而我晚上卻總免不了一套夜宵才能入睡。第一個晚自習晚上你問我我的理想是什麼,我不假思索的便回答了“當一個流浪作家”,何為流浪?我個人的理解為閒雲野鶴,乘風化雨,一路走走寫寫,一生飄飄搖搖。然後我回問你,你卻說了要當一個運動員,我覺得其實並不訝於你說你想做一個破某某某記錄的運動員,因為我們是體育班嘛。然後我笑著“你到時破了世界記錄我就到處跟人說我認識你”,然後你也回笑道“那時你出的書一定大賣”
就這樣,我們彼此原來互不交集的理想卻向著一個越來越篤定的方向不斷前進。
恰恰好,此值夏季。跟我初窺文學門徑時剛好是同一個季節,夏天彼此銘記,如若相依。不僅是文字,還有我的所有朋友們,日夕掛心。
於是就這樣,我用自己的筆名來作為這篇文章的題目,夏銘若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