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是積極的消極者,絕對沒有半點的虛假成分。
可以說我跟不上生活的節拍,但我已領教了生活的低調;它讓人傷心,它讓人流淚,它讓人呆滯,它讓我變成了另一個我。我覺得, 這是一種過分剝奪的變遷,而脆弱的我只能逆來順受,經長時間的累積,我當然也就登上了消極的頂峰。
我對人生持的是極為悲觀的態度。或許,是我太計較了;或許,是我太順從了;或許就是因為這些不計其數的「或許」,讓我對一切都很懷疑。很多時候都不由有絕望的失意,甚至會莫名其妙地想到:死並不可怕,死,反而是一種幸運的解脫。不知不覺,這已成了心裡唯一的念頭。幻想得到什麼,似乎都是我莫大的奢求。
我之所以這樣,完全是因為我的心被殘酷的現實傷害了;我的意識被有意的針對埋沒了;我的頭腦被n個為什麼填滿了;我的思想被齷齪的社風摧毀了;我的眼淚被無情的言行舉止激活了;我的身體被強氧化劑氧化了。
我傷心,卻沒有人知道:傷心是一種哭不出的痛。我發覺我的「明天」模糊不堪。我認為「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沒有的」。
這或許是消極的代表,不過這絕對是消極的實質。
我從不肯定自己的得到,我怕那會是上天在跟我開玩笑,或許一切都是我的幻覺,就在我快要靠近的時候,它就會不翼而飛了。當然,我也從不會愚昧的否定自己的一無所有,我肯定它,如果說它也是一個玩笑的話,那麼,它卻是一個認真的玩笑!
我從來都不否認自己的消極。我知道,那是一種無奈。我也不會有意偽裝,我認為那是對自己進一步的折磨。
我保持沉默,任由外界的腐蝕/宰割,做世界的「奴隸」。是因為我明白:抵抗雖是一種智慧的反駁,與此同時,那也是不自量力的幼稚舉動。而且我很清楚取勝的機率佔多少,那根本就是一個等於零的數值。
或許,你會說:「你簡直就是一個積極的消極者,難道你就不能積極一點嗎?」
我會回答你說:「如果你是一個積極者的話,那麼,你也不過是一個消極的積極者。而你這不過是一個消極的積極者在向一個積極的消極者撒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