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良生。
這個名字我第一次看到就喜歡上了。
第一次相見,是在星巴克。他點了藍山,我亦是點了藍山。
因為不知道他名字,小聲問,他答:“蘇良生。良人的良,安生的生。”良生,我反覆咀嚼這兩字,歡喜得不行。
這是少數的,我喜歡的名字。
陶格斯有一首歌的名字叫我喜歡你的名字,歌詞我很喜歡。
我想,我喜歡蘇良生就是從喜歡他的名字開始。
編輯部裡,他與我只有一牆相隔。透過玻璃的窗子,我看得到他認真工作的樣子,很迷人。我最喜歡的作家的作品裡有一句話:男人認真和睡覺時的樣子最迷人。我深深的贊同。
曾經有一次,陪他加班到深夜,他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閉著眼睛,我把外衣給他蓋上,在他身旁看著熟睡的他。他睫毛很長,我數了一遍又一遍,總是數不清多少根。忘了誰說過,睫毛長的男子容易負心,可就算他負了我,我也願意。
我沒有告訴良生我喜歡他。我只是一直在角落裡默默看著他,這樣我就知足了。
記得一次陪他喝酒,喝到很晚,凌晨幾點,我頭暈得不行,很想回家,死命撐著不讓自己睡著,小聲求他:“別喝了良生,我送你回家吧,喝酒對胃不好的,現在都凌晨了。”良生沒有放下他手裡的酒瓶,他只是嘲諷的似笑非笑看了我一眼,然後抓著我的手腕,質問著我:”任安,你是不是喜歡我?恩?“他抓得緊,我覺著好疼,手搖著,故作冷靜:”良生,你喝多了,別喝。。”我話沒說完,他的唇吻住了我的唇,我只覺一陣淡淡的薄荷香,那是煙的味道,是我與他都喜歡的一種煙,薄荷煙,叫愛喜。
我以為我不會輕易愛上人。
可到底骨子裡是個世俗女子。
女友玉問我:“任安,你怎麼了。”我不語,不知要怎樣形容。
與良生在一起的日子,我沉醉在愛裡,本來那麼睿智冷靜的一個女子,竟有些癡傻了,整個腦子都是他,一閒著,腦子裡就是他的笑。
睫毛長的男子容易負心。
他真負了我。
就那樣連告別都沒。他辭了職,渺無音訊。
他的消息,是一張喜帖告訴我的。
上面寫著鮮紅大字:新郎蘇良生&新娘秦瑜喜結良緣。
我知道那個秦瑜,她是個富家千金,受過好的教育。可她一點內才都沒有,外貌連漂亮都算不上,用玉的話來說就是一臉正房相。說白了她只是有錢而已,其他沒有一點比得上我,我沒想到良生竟是這樣的人,為了對這個世界的野心與一個不愛的女子結婚。
她的老爸是我的老闆,也是良生的老闆,叫秦武冬,所以她才會認識的良生。
良生不在,呆在那個公司也沒有什麼意思,我便辭職,為一家薪水不錯的雜誌社寫稿子。
偶然有一天,去交稿子的時候,聽到了一首熟悉的歌,是陶格斯的,那首我喜歡你的名字。
我說喜歡你的名字
和愛笑的樣子
偶爾一點的固執
然而隨遇而安的以為
只要有期待
就能看到你心裡的故事
歌在放著,耳邊是陶格斯輕盈的女聲,我又想起了良生,然後淚落下來。
我多想,把這首歌唱給他聽。可是沒有機會。
我把歌詞當詩句寫了一封永遠寄不出去的信。
蘇良生。
原來我還是這樣子
抓不住你就只能念你的名字
也許,是我不懂愛你的方式。
我想我會永遠記住你的名字
只因為你是我唯一深愛過的人。
你的名字。我的心事。
初一:紀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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