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小路上,熟悉的場景,熟悉的翠竹,熟悉的沃土,對面,卻不是熟悉的你……我走到我們曾在年幼時許願過的一棵翠竹下,蹲下身用手一點一點挖掘我們那脆弱的友誼,得到的,不過是一個早已明知的結果罷了。
樹下埋著的,是你和我一起許下的諾言,記得,我曾對你說過:“妹紙,臉別再別濕濕的了,好醜的!”你聽完,立刻笑了“偶才不濕呢!”“對、對,你說過的哦。不許再濕了!一句諾言,你要廝守不變!”“好!”“拉鉤!”“拉鉤!”“呵呵……”……
我們,在鄉間小路上承諾“汐汐,你要走了嗎?”“恩!”你興奮的點了點頭。回頭對我說“我要走了,但我不會忘了你的,等有空再來,我去找你,你一定要等我!”“好,我等你!”我目送著你,上了車,看著那逐漸遠行的車影,我追了上去,向你喊;“千萬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我-等-著-你!再見”就這樣,我等了你三年。
直到那天,我才明白:我自以為深厚,純真的友誼,在你眼裡原來什麼也不是。
那天,學校裡舉行一場活動,靠自己的雙手掙錢,我報了名,只因,我想給你個驚喜——畢竟,這三年是用新交談的啊。到了那裡,我選擇了賣報,也許是因為在大街上會惹人注目些吧——也許是因為,在街上,我可能會見到你,儘管,可能值不大。就這樣,我尋尋覓覓,尋尋覓覓卻遲遲未見你的身影。是啊,茫茫人海,尋找一個人是多麼難啊!
等等,我小跑到一個在街旁戴鴨舌帽正在買栗子的女孩身旁,試探的叫了聲“汐汐?”。似是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又似是被我的聲音下到,你手中的栗子,從手中落地。你看都沒看我一眼徑直跑向前方。我被你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等反應過來,自嘲的笑了。手中捏著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三年前我給你繫上的絲繩。攥緊了手,看著落荒而逃的你,我沒有任何舉動——沒有去追,沒有大罵,只是站著,安靜的可憐。我轉過身,繼續賣報,只是似乎“認真”了些。
回到家,我收到你給我的信。我沒有打開,因為我知道,你不會承認。按了按太陽穴,我從茶几上拿起了信,跑到竹林,把信埋到了我們拉過勾時所站的翠竹下。
一星期後,你的父母來了,告訴我,你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我不相信,便跑去找你,可是,只見到一具冰冷冷的屍體。我哭了,很傷心很傷心。
回來,你父母告訴我,“其實汐汐早就有白血病了。所以才接她她回去,治療了一段時間,病情有所好轉,可誰知,昨天,昨天,她突然發了病。太晚了,被發現的太晚了。……哎”“一個星期前,汐汐她跟我說碰見你了,但她跑了,因為她沒要頭髮,她怕你笑她……她還說,等病好後,就去找你,可。可……”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聽完汐汐父母含著淚對我說的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到的家,又是怎麼誰著的。
第二天,我去了竹林。把信挖了出來。可惜,早已看不清拿筆跡。我只好,替她遵守諾言。“偶才不濕呢。”含著淚,埋下了那封信和那條絲繩。
朋友們,謹記:友誼不易,卻亦失。
初一:耿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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