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如霜,好風如水,清景無限。燕子樓空佳人何在?空鎖樓中燕。古今如夢,何曾夢覺,但有舊歡新怨。
記憶的風箏高飛在思想的邊緣,沉睡的靈魂等待著被召喚,塵封的往昔是歲月在時間流逝後的沉澱。而漂浮的風箏牽著我的心,時間在沉思中放慢了匆匆的步履,直到沒有聲響,直到內心痙攣。
當身體在時光裡穿行,瑟瑟的冷風從背後入侵,抽周了我的脊髓。在光的影子裡,一半明媚,一半憂傷。孤單的身影,想一個嗚咽而幽怨的幽靈,雙手反抱著疼痛的脊樑,在春夜的蒼穹上飛翔,愈飛愈高。
記憶的邊緣,個著遺忘,抑或選擇遺忘。假如碧藍與堅守無關,我會在藍天下淡泊;如果我的承諾與永遠相悖,那麼,用我的孤寂償還你的眼淚。
翠樽未竭,憑段雲留取,西樓殘月。恨春去,不與人期;弄夜色,空餘滿地梨花雪。相思離別更添思緒,往事如煙,稍縱即逝。所謂等待,不過把思念鎖在記憶的樓閣。幾樽清酒,飲成滿腸憂傷。獨倚欄柵,望斷雲邊天涯。焚香燃燭,等燕歸來,無言酸楚相思淚,點點滴滴點滴至天明。恨舊愁新,只恐花落人亡不相識。
只恐雙溪搾艋舟,載不動,許多愁。霧鎖樓台,煙籠寒沙。聚散苦匆匆,唯別而已。花落花開,雁去雁來,草長鶯飛,雲卷雲舒。舊夢才了,新夢又續。思念讓夢越演越甜,也愈來愈空虛。夢,終歸是夢,醒來後我還是一個人,冷冷清清,就此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