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她的名字喚作中國,我此生的寄托,橫行萬里,不忘心歸。錦繡江山因她堆砌歷五千年往生成今繁華。我愛她,似幼犢戀母,花木共生。
夢裡我不過一介布衣書生,夏商周秦漢是她初衷不改;三國東西晉南北是她剛柔並兼;唐宋元明清是她風韻猶存。書生十年苦寒窗,打磨了盡唐詩宋詞,唐時的她,宋時的她,鮮衣怒馬,意氣風發,獨獨不是書生的她。
她坐好河山,行不知倦,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她在萬里長城,東至鴨綠江浩蕩渾成的宏觀城牆;頌講了古時勞動人民堅信寒苦及孟姜女的泣血之歌;望透了桀驁帝王一令築長城渾然天成的滿腔豪情,獨倚高危觀長城,莫看河山氣磅礡,她俯首用以十指數遍觸摸長城由千萬頑石砌成堅固牆身,閉眸冥思似乎又遠遠望見了古時戰火紛紛,長城之上十里翻滾如雲的裊裊狼煙,側耳聆聽遠山陸兵碉堡傳來蔓延在空氣中層層迴盪空靈飄渺的號角。古場戰爭,硝煙四溢,長城亦是守衛之城,自亦是征戰之城,如唐時詩人李益所賦詞。“漢家今上郡,秦塞古長城。有日雲長慘,無風沙自驚。當今聖天子,不戰四夷平。”書生在那長城之上,走進散入歷史迷霧的長城,天下之大唯不忘那日長城之處此壯景,祖國歸宿之心如此之情深,書生伸出手欲要抓住她的寬袖,已然無影。
她在江南姑蘇,何似蘇州安置處,花堂欄下月明中,千年古城像是翻開沉重的歷史畫卷,塵埃頓起。她隱進了那如煙隨散濃墨丹青精心下筆勾勒的柔情似水的水墨畫,粲然一笑脆生生入了書生的心,她撐一把小巧油紙傘,踩著初春第一場春雨滴滴答答走在青石鋪滿的羊腸小道,江南式沿河古屋坐落湖畔,家家靠水,曲徑通幽,再尋之小路深入,亭台水榭,飛簷流閣,逶迤曲折,湖柳繞堤襯印下氾濫的青光點點,,漸入佳境,霎時明瞭所謂的樓閣宜佳客,詩人任性隨性創作甚是歡暢,她獨坐茶樓觀景聽雨。稍吟上一曲,聽那戲台當場旦角百唱不厭的千古經典《竇娥冤》,綿綿細語咿呀,直鑽人心。如此,古色古香的江南便被精雕細畫勾勒出來。
她在西子湖畔,泛著一葉輕舟搖曳伸手撥弄舟下清漣耀波的澄澈湖水,湖上清風拂得柔情,垂柳依依晴空瀲灩,恰似正應極了蘇東坡那“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書生在那林蔭遍地隨影的水上涼亭遠觀,看她游至蘇提春曉,跨虹橋看雨後長空彩虹飛架,湖山沐暉,如入仙境;游至曲院風荷,輕嗅小荷嫩葉淡淡清香,觀蓮體會所謂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游至平湖秋月,良辰美景,舉杯邀月娥,吾欲鼓琴彈;游至南屏晚鐘,聽淨慈寺撥開沉寂的鐘鳴,飄渺空靈,若即若離。四季美景如春,好比人間仙境。
書生每每轉首欲尋覓她的影子,了然沒了蹤跡,沒了音訊,她不在任何地方,不在任何時間,她是活在了書生的心裡了,她便是那書生日夜輾轉難眠心繫心念之地,天下之大,莫忘了歸宿,莫忘了祖國。
她素手採擷了星辰劃過無光的天際,她歸隱了河山堙沒了時代,她在光陰輪迴
變遷中,曾蛻變,曾衰弱,曾重創,曾自立,曾自強,風霜何須他人曉,只望希冀在今朝。
我愛她,愛她一騎萬里秀麗無邊的社稷江山,愛她承載萬民諄諄善誘的一脈柔情,愛她上下五千年孕育華夏民族的慈母情深,愛她朝朝暮暮時代扭轉的煥然一新。
“她”是中國。
我的中國,書生的中國,華夏民族的中國,炎黃子孫的中國。
杜牧有“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文天祥有“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王昌齡有“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而書生,而我,縱然只有一顆熾誠的赤子之心.
誠然,我愛我的祖國!
初二:陶奧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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