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想的很多,但是真的要寫出來的話,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是不是我表達能力欠缺,還是我的話只說那些簡單的說慣了。
剛剛小號有個六年級的同學加我,他是我們六年級的班主任的兒子,親生兒子。當時和他在一個班的時候,有時候惹到班主任了,會讓他去說,想出去校門了,就讓他代寫假條,他和他媽的字挺像的。六年級那年挺難忘的,我們的班主任的確很好,有過很多感動和歡樂。三年過去,已經沒有心思再回味當初,但猛地一個故人加我,讓我不禁想起了什麼。
幾年前,我們是同學,在同一個教室,享受同一份歡樂。幾年後,我們各奔東西,你走你所謂的人間正道,我走你們來看安分守己的獨木橋。
六年級有個同學,他叫李希慶,我們四年級也是同學,還是同桌。小學沒有那麼多對好學生壞學生的偏見。即使我學習好點,他學習差一點,但起碼我們還是平等,因為我們是同桌。他經常讓我很懊惱很難過,那時候我性格既令人討厭,又懦弱可欺。我知道他應該是很討厭我,對我不屑,一副看不起的樣子。我曾經敏感的心也會因此常常哭泣。Luckily,我一直在蛻變,每一年我都可以進步很多,我會慢慢改掉自己缺點,慢慢變得堅強,變得獨立,變得自信。六年級畢業班,我記得我還讓他給我寫過一張同學錄,之後,我們就都上了初中。
又是畢業班,我們又在一起。當時的明月換撥人看,說一句物是人非也不為過。初中這個一月一考試的時代,好學生自然吃香,況且,我的確比以前進步了很多。不論是學習還是人。假如班裡有五顆明珠,那麼有一顆一定是我。他沒有像很多人那樣,在初中三年有很多人輟學,他堅持了下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堅持。但是他早已經不學習了吧。我們的座位隔段時間會換,但他的座位從沒變過。一直在教室角落,幸好教室的角落不放衛生工具垃圾桶什麼的。他一直在那。上課他可以睡覺,下課依然睡覺。上課可以不在教室裡,沒人管他,老師不管他,我們沒空理他。他似乎被我們大多數人忽略了,但不能被我忽略。
沒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得意,也沒有心裡淋漓盡致的痛快,我跟他畢竟沒仇,後來發現,也不需要有同情和可憐。因為我發現他依然是驕傲的,他絲毫沒有看不起自己。或許,他還在隱隱對我們這些為了所謂成績而忙碌的人感到不屑,甚至在為我們感到悲哀!我知道這是種悲哀,但除了這樣,我們別無選擇。
我很想主動和他說幾句話,像五年前那樣平凡。可是我又害怕,害怕他會認為我是在向他炫耀,認為我是在用現實抽他,害怕他對我更不屑,我要證明我已經長大,已經沒有令他不屑的地方。直到那次,他對我的態度不再那麼冷了。那天班裡分了張紙,要簽字的,用黑筆。早上我經過他那裡的時候聽到他說,完了,忘簽字了,誰有黑筆啊,我說我有,然後打開書包拉開筆袋把昨天買的黑筆給他。就這樣一個小小的細節,我想就勝過千言萬語了吧。我想告訴他,我真的想和他說幾句話,我們是故人,我們曾經是同學,我曾經被你欺負過到哭,我曾經跟老師告你的狀,現在依然這麼覺得,我們還沒有什麼不同,一切如初。一切如初。
這是我看到的,還有很多看不到的同學,一個交集之後就各奔東西。我要面臨中考了,你們已經在社會上混了幾年了。我還是兩點一線的生活,還是被老師和父母壓制,你們已經開始闖蕩,用自己的勞動換自由。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後悔過,但是我沒有後悔過,有時候依然會想你們,有時候會聽到同學說關於你們的消息,又在哪裡哪裡找活幹了,又上了幾個女孩了,又去找誰誰誰算賬了。他們說的你,不是你,我心中的你,才是你。
我還在這裡,我看似還沒變,依然是籠中鳥盆中花,你們又在哪裡奔波了。
初三: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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