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古老的鄉村。老屋的兩側佈滿木製的大門,那大門譜寫了他們村落古老的傳奇;老屋的窗口點綴著美麗多彩的鮮花,它彰顯了老屋的獨特的生命力;老屋的小路彎彎曲曲延伸在盡頭,讓人感到好遙遠,前方一定有著什麼在等待著我們。
輕輕推開那木製的大門,在一聲“吱呀”中,身體中的每個細胞都溫暖了。接著便迎來了滿屋的光,這光不是蒼白的,它是一片黃暈。老屋是木製的,走在上面它會發出“踏踏”的聲音,它很樸素,但也很神奇,它有一股魔力,遊玩的愉悅和恐慌總在進入的一瞬間消失,變的突然,變的溫暖。它總是能夠讓你把自己交給它,並帶給你一種莫名的安全感。抬頭仰望天井,一片湛藍深遠的天映入眼簾,單調而又不失悠久。大眼睛,穿過天井,向遠處凝視,也在暗暗微笑著。
心想:能夠在這兒駐足幾時,幾時能夠重新再來溫新一番。大概不會再來了吧,那麼就讓我好好的體會一次,留下屬於我的足跡,帶走屬於我的記憶。
透過門,望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爺爺坐在椅子上。他老人消瘦而憔悴,脖頸上有些很深的皺紋。腮幫上有些褐斑,褐斑從他臉的兩側一直蔓延下去,他身上的一切都顯得古老,除了那雙眼睛,它們像一般的黑,是愉快而不肯認輸的。他的袖口挽到手肘處,一手撐在毛氈上,一手拿著毛筆寫著【三字經】,不亦樂乎也。只見那一個又一個大的四方竹紙本子,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楷,如群蟻排衙。我不禁感歎:是什麼支撐著老人。
是堅持——堅持讓他勝利,
是永恆——永恆讓他成真,
是熱愛——熱愛讓他不輕言放棄。
他告訴我,他姓申屠,申屠這個姓氏歷史悠久。他說:我們深澳村是申屠家族中的其一,是一個比較大的自然村,現有1200餘戶人家,4000餘人,85%以上都是姓申屠的。我在這裡生活得不錯。我們村莊大,人且多勇敢。沒讓日本人進村,更沒讓日本人搶奪了村莊。申屠人有志氣,不怕任何一切。這不由令人想起中華民族近百年的風雨滄桑,如果我們每一個中國人都能以無所畏懼的精神,面對強敵、面對苦難,我們的近代歷史也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屈辱。偶然回頭,靜靜的富春江在村邊流過,申屠子孫,這個百家姓中並不多見的姓氏,不屈不撓地走過了2700多年的歲月……他受先人的影響喜歡練字,並樂意長久在這呆下去,為遊人講述一遍又一遍屬於他們的故事。他幸福,他是申屠後人;他幸福,他可以受先人的影響,每天練字,不亦樂乎;他幸福,他身在古城中,講述屬於他們的古老故事,一遍又一遍。
古村古韻。泛著微黃的照片掛在木板上陳舊但不是光彩。顯然,這是一張早年照的,為了紀念它,不更換新的,更有意義感吧!
一切都是那麼古老。古村,木製的房屋,早先的大會堂形成一個城鎮;人古,長久生活在此,不願離開半步;發展古,歲月悠悠,從一個不知名的小村落到古城鎮。
初一:鄭盛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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