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上,一片柔和的霧靄朦朦朧朧的輕輕揮灑而下,渲染著週遭的景色愈加的耀眼迷離。絲絲縷縷的涼風滲透著涼意,昨夜車水馬龍的城市的喧囂此刻有著片刻的冷冷清清。
古樸石板鋪就的街道,寂靜清冷的街頭邊上還遺留著昨夜閃爍的霓虹燈。街頭的角落屹立著一根瀰漫著古樸氣息的電線桿上,電線桿上也見不到睡醒的鳥兒,更見不到遠古時代的更夫,大地還在沉睡之中。
有著與粗糙的地面上摩擦沙沙而響的聲音幽幽地傳入耳畔,似乎一年四季無論是否是臘月的寒冬,都能聽到這種沙沙的聲響。
迷離惝恍中透過窗邊的玻璃窗望去,一位上了年紀的女人一頭銀白色的髮絲,脖頸上一如既往的掛著一條毛巾,歷經滄桑的臉上似乎是滑落著持久不息的汗珠兒。
女人黝黑的一雙佈滿老繭的雙手緊攥住粗陋的竹掃把的手柄處,恍惚中女人傴僂提攜,似乎是有些費勁拿起竹掃把將眼前積攢許久而散發著腐臭的垃圾嫻熟的掃進畚斗裡,緊接著再將畚斗裡的垃圾倒進她身側的手推垃圾車內。
她週而復始的做著這樣一件事,她所做的事情是世界上最底層所做的,也是人們避而遠之令人厭惡的事情。
沒有停留片刻停歇的掃進畚斗裡,倏爾女人抬起手肘抹了一把臉上冰涼的汗珠。微微地抬起背來,眸光怔怔的落在街道角落處最不顯眼的地方,那雙充滿著無比艱辛的眼底隱隱閃爍著光芒。
女人輕輕的放下手中掃把,環顧了一眼四周,將角落裡的那件從未有人會去留意的空可樂瓶撿拾起來。手推的垃圾車旁邊掛著一個沾染著污漬的大麻袋,女人將空可樂瓶放進了大麻袋之中。
或許對於我們來說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東西,即使拿到了廢品站去將可樂瓶賣掉,那渺茫的幾分錢倘若送給別人,想必也很難有人要它。
她(他)的生活總是那麼的千篇一律,灰色的生活沒有絲毫色彩的渲染,她也只是為了生存而不得不去做。
太陽冉冉從山脊上升起,霧氣逐漸消逝開來,古樸的街道又恢復了以往的喧嘩,那抹孱弱的身影漸漸地消逝在晨霧中。
初三:曾思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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