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以一顆平和心,去耕耘一片璀璨的星。
雨天時候,翠盤一般的池塘被灰色般的細小蜘蛛網所籠罩,但魚兒卻毫然不知一般,繼續擺動那暈紅色折扇般的尾,好似那麼輕輕一擺動,便就擺脫去了世間庸俗。
於是水便睜開了眼睛瞧見了這婀娜的精靈,靜瞧著她在池塘翻滾的淘氣模樣,包容著它的脾氣。世間寧靜,歲月安好,即便池塘水最後乾涸了,也忘不了昔日那條優雅的鯉魚。
水有水的包容心,魚有雨的玩樂意。薛宣便曾經感慨,歎道:「唯寬可以容人,唯厚可以載物。」而魚兒也靜然無憂,有著陶淵明隱居山林那「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愜意與溫和。水載著魚的歡樂,魚兒也為水的寬容而竊喜。如此一來,魚水之間好似若有若無含了禪意,佛曰:「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魚水之間,各有各世界,卻是細細品來,這池塘,卻好像是是一片菩提淨土,將天地之和化做了縮影,投入到這水和魚上。
但丁說過:「意志若是屈從,不論程度如何,它都幫助了暴力。」沒錯,人與人的相互磨合就不叫「和」,這叫屈從。一個人倘若磨去了稜角,失去了個性,換來了勉強的和平,不過削足適履,不過是將一顆火辣辣的如發著紅光的烙鐵放入那平靜如鏡的池塘水裡。即便是驚起了魚肚白的浪花縷縷,可你憑己而論,你又能挽留那溫柔的顏色多久?終究被無盡的淡漠的翠綠掩蓋。任由你如何真誠,海水不曾記你,你於它不過是一片魚鱗,漸漸似羽毛搖曳,沉入了那深深的海溝裡,不復回岸,浸入了一片黑暗的沉寂。
所以,我們又應該如何去維護人與人之間的「和」呢?便是應該保持赤子之心,單純明淨;與人相處淡如水,不燥不濕。畢竟這世間紛雜,怕是一不小心便會深陷入自己給自己埋的囹圄裡。
《莊子·山木》有留下一句:「且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君子淡以親,小人甘以絕。」我們又何嘗不可學習,當一回君子?倘若待人如此,你身上便多了一份超俗的氣質。
魯迅和瞿秋白未嘗不是如此嗎,他們以前倒是從未謀面,聽說是只通過寫信認識,可在困難的時候,兩個人卻是和心,並肩作戰。俞伯牙與鍾子期的知己之遇也真稱得上「和」了。一曲高音,餘音繞樑,二人無何目的,便是一琴,就將二人緊緊聯繫了在一起,被世人虛歎。
同時,那潘金蓮的故事,倒是令人感到沉思。原本是個貌美姑娘,因有個大戶要纏他,她卻不選擇屈服,選擇嫁給武大,當初是多好的姑娘啊。可最後,本心居然被蒙蔽,與西門慶廝混了一起。
唉,不如去學學三歲孩童,其眼裡純潔無暇,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淘氣了便去惹得蓮葉搖曳,安靜了就去瞧池上芙蓉。這樣,也便不會輕易的自尋煩惱,便給自己的心靈耕耘了一份新地。然後便可以微笑待你好友,去品味種片玫瑰樹的過程,然後,你便可以靜靜坐著,等著玫瑰花的怒放。
或許待你垂暮之年才會越發覺得,這世間也沒有什麼太令人欣喜或悲傷的,也或者說,倘若你青年時候便有一顆如魚和水一般的平和待人之心,那麼玫瑰花,大抵會在你青年的時候就綻放著。畢竟它的養分是寵辱不驚,而芬芳的秘訣--卻是擁有一顆平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