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墜葉飄香徹,夜夜靜,寒聲碎。
真誅簾卷玉樓空,天淡銀河垂地。
年年今夜,月華如練,長是人千里。
愁腸已斷無由醉,酒來到,先成淚。
殘燈明滅枕頭鼓,諳盡孤眠滋味。
都來此事,眉間心上,無計相迴避。
——范仲淹。御街行
一個人獨自徘徊在寂寥的雨中,任由細雨打濕著自己的心情,凝視著遠方的蒼穹,天空始終是灰濛濛的,竟不見一絲光亮。我無語,問蒼天。為何消的人憔悴?
好想飲一壺烈酒,讓“酒入豪腸,七分釀成月光,剩下三分拼湊成沖天的豪情衝擊空虛的心靈”,但我怕“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的無奈,好想高歌一曲“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荒塵飛揚”,但又恐“多少手足埋骨他鄉,人歎息更無語血淚滿眶”的悲哀。是不是美麗的夢總會留下美麗的憂傷,我不懂,蒼天啊!若你真的有情,請給我一個答案!
為何懵懂的憧憬總是蕩漾在心頭而揮之不去?為何那中傷神的閒愁別緒總是充斥在腦海而難以忘懷?為何那煩心的孤獨總是伴著我蕩漾在夢幻與現實之間?我望著蒼天那“寂寞”的臉,不敢在問!
天空飄飛的雨絲如同凌亂的思緒,我不敢再用筆頭觸及那不堪一擊的心,餘下的只是那我自以為頗有風度的靜寞——深摯於涕淚和歎息的靜默。
我想;蒼天是有情物,一定會瞭解我此時此刻的心情。它正如“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難”的神傷,也如“今年花落顏色改,明年花開復誰在”的悲寂。看著自己眼前的一切,心中難免多了一絲撕心裂肺的悲傷,依然游視門前那條“尚能西”的流水,更是一種不可企及的嫵媚。
蒼天彷彿恢復了一絲姿色,不顯得那麼嫵媚,而我呢?也應該從失落的土堆中爬上來,用人們的歡笑替換心中的悲傷,倏然間,我終於懂了——“心情屬於自己,自己的船隻只有自己擺渡,才能到達擱淺的港灣。”
朋友下次無語的時候。我們不再問蒼天,而要問自己,因為這個世間最可怕的兩個詞都是人來主宰,一個是“認真”,一個是“執著”,認真的人改變自己,執著的人改變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