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有64名同學,當然也包括我,因為我始終不肯承認自己是孤獨的行者。64個夢想在教室裡交織成一片,我很難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我一直在用笑掩飾自己內心的緊張、無助還有傷,可是心痛了,笑還會那麼燦爛嗎?我看著鏡子,也一併看著鏡子裡的我,我有時有種想走進鏡子裡的衝動。鏡子裡的像是虛像—物理老師是這樣講的,我真的很想變得虛無,來走進別人的心靈,看看花開的季節裡,是否每張笑臉下都藏有一份不可告人的傷痛。也許不然。於是我停止了猜測。
我總想很努力地去攀爬,總想用自己的努力換來開花的夢想,但那讓我攀上山頂的繩子呢?
從未去讀安妮、小四或是郭敬明的文字,我害怕那憂傷地詭異的筆調,我怕有一個人真正看穿我的心,我害怕揭起那塊還在滲血的傷疤。
寫自己的名字,總是在卷子上或是一件新的東西上,寫上名字,這見東西就屬於了我,當然,我也得為它負責。總是感覺那三個字不屬於我,我是誰?我不知道。
老師總說,寫作文要有一定的步驟,於是,我寫的文字被稱為隨筆,隨便用筆寫一寫。可寫下的東西,是隨便的嗎?這麼大的世界,我卻找不到一塊地方享受生活,我很難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走出教室,以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我看到憂傷隨風到處散佈,13歲,14歲……然後到18歲,花開卻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