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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夢,為什麼會這樣熟悉?是幻想的?為什麼……?——題記
伴著十三個冬季,走進了十四個冬季。所有快樂,悲傷、自豪也陪著走來,有些人,有些事也都伴著冬季悄然走過。雖然那麼的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我卻是那麼愛幻想,幻想自己是有著一雙大大的翅膀,穿著雪白色的連衣裙;也幻想過自己是一個冷酷無情女殺手;也曾幻想過自己是溫和可親的某國女王。但這畢竟是幻想,現時中的我是多麼的頑皮、多麼的搗蛋。儘管如此我還是在一如既往的做著我的少女“白日夢”。
2010年某月某日星期六,我走在學校的草坪上。看著這一片養眼的綠色,聞著淡淡的清香。走著走著,不覺有些想睡覺,便坐了下來,微風吹動著髮絲,髮絲隨著微風的吹動而變亂了。透過髮絲夾雜著淡淡的清草香的輕風迎面吹來,彷彿想讓我更快地進入夢香,我經不住這番誘惑便在這綠色的散發著淡淡迷人清香的草地上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醒了起來、發現周圍的一切都變了,沒有了綠色的草地,沒有了淡淡的青草香,映從眼簾的是暗紅色的雕花。轉頭一看,類似乎像門窗似的,又充滿濃郁的古代氣氛。猛然發現,這擺明不就是一張古代的床嗎?又不算很大,又那麼硬,我在納悶間,一人大喊:“三小姐醒啦!”不過一會兒,人就把這小小的屋子塞滿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一個大約40歲穿著旗袍的婦女,似哭又似笑,搞得我也哭笑不得,但一切似乎那麼的熟悉。她說:“三兒啊!四天啦!今兒終於醒啦!”“我……我”。我吱吱嗚嗚卻說不出來一句話,心想:“三小姐!三兒!這是搗什麼啊!對,我絕對是穿越啦!”“三兒”旗袍婦女打斷了我的思路,“娘擔心死啦!餓了吧?張媽,去煮碗粥。”說著那個大喊我醒的那個婦女便匆匆走了出去,我看見了她臉上還未擦乾的淚滴,嘴角露出的一些微笑,我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在這裡的三天後,我便可以下床走動了我忽然發現自己成了“三寸金蓮”有著一雙小小的腳,這時我卻聽到張媽和一個丫環對話“哎、小紅,你知道嗎?明兒那個叫林什麼徐要來咱虎門海灘燒大煙啊!”“啊!真的啊!太好啦!明天一起去吧!”“好吧!”我跳了出來:“我也要去”。“這……三小姐,你的病還沒有好呢?”張媽緊張地說。我立刻回答:“管它呢!”“可……可也要問問老爺和夫人啊!”我便去和那個旗袍婦女說了。她自然不同意,可是禁不住我不“死纏爛打”還是讓張媽帶著我去了。
1839年6月3日,天剛濛濛亮,廣州城就沸騰起來了。城門旁張貼著一張大佈告,人們紛紛前來圍觀。有的人大聲宣讀著:“欽差大臣林則徐,遵皇上御旨,於6月3日在虎門灘將收繳的洋人鴉片當眾銷毀,沿海居民和在廣州的外國人,可前往觀瞻……”老年人邊聽邊點頭,笑盈盈地捋著鬍鬚。青年人興奮地揮著拳頭,讚不絕口。頑皮的孩子們在人群裡鑽來鑽去,高興地叫喊著:“燒洋鬼子的大煙了,快到虎門灘去看呀!”
我和張媽隨著人群湧來了虎門海灘,海灘的不是那麼的清澈,我放開了張媽的手,左擠右擠,也不顧張媽的在那裡叫喊。終於,在我擠出人群的一霎那間我因為腳太小,不靈活,跌了一跤,正跌在林則徐跟前。他輕輕地蹲下,又輕輕地把我扶起。說到:“小心點兒,人多。”“嗯,這次銷煙可為中國做了一件大貢獻呢!”“中國?”他一臉疑惑地問道,“那是什麼?”我抬起頭來笑了笑:“沒什麼?”恰好張媽趕了過來。就對著林則徐說:“林大人,我家小姐不聽話,您別在意啊!”他摸了摸我的頭,露出一絲微笑就走開了。我看著他的背影,想起了好多……。
1840年到了,第一次鴉片戰爭也到了。二年過後,清朝被迫求和,第一次鴉片戰爭也結束,但因為《南京條約》原本富裕的這個家也變得貧困起來。最令我生氣的是清政府為了求和成功,竟然把林則徐撤職了,我很是氣憤可是,又有什麼用呢?再過4年,第二次鴉片戰爭,這個家就散了吧!
果然,在1856年,也就是我18歲,第二次鴉片戰爭時這個家徹底分散了,兩位哥哥去保家衛國,可兩人都沒有活著回來。於是,這個家的兩大支柱倒了,知道這個消息後,本來心臟不好的父親也就陪著他的兒子去了,由於家庭的破敗,丫環們也都相繼離開了,母親也受不了這樣的刺激而瘋瘋顛顛的。只有張媽一如既往地伺候著我的母親,為了給我母親治病,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都賣光了,還欠下一屁股債。張母也不惜拿出在我家辛辛苦苦幹了20年的工錢,這些錢本來是留給她兒子結婚時用的,張媽待我就像親生女兒一樣,而在我的眼裡,她也早就是我的母親了。
今天,天氣陰沉沉的,而我又不得去賣報,因為出門太急,而忘記帶傘。一會兒天下起了雨來,張媽也許知道我忘了帶傘,就急匆匆地來給我送傘。而我看到她來,不由自主地在馬路中間停住了腳步,沒注意到疾駛而來的英國吉普車,張媽大步衝到我面前,一把把我推到馬路邊,我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車就從她身上壓了過去。頓時,鮮紅的血染紅了整個馬路,那輛車也沒停下,而是繼續向前方駛去。淚水淹沒了我的雙眼,模糊了我的視線。一顆顆豆大的雨點打在我的臉上,心裡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感覺臉似乎有什麼東西滴在上面,我一睜開眼,綠色有草坪,淡淡青草味,依然是陰沉有天氣。不久,雨便漸漸在了起來,不由不得想起了張媽。想起了那個家庭。想起了那個“夢”。
這真是一個夢嗎?如果是,為什麼這樣奇怪?如果不是,卻為什麼這樣熟悉?
這,真是一個夢嗎?
亦是,一個熟悉的幻想!
硯山民族中學初二:嚴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