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歷史的蒼穹中總是會有這樣的人。他們同丹柯一樣,掏出燃燒的心舉過頭頂,摘下肋骨當火把,照亮前行的路。可當人們歡呼地向前跑去的時候,誰也不曾注意到,在被無數人蹂躪過的草地上,靜靜地躺著一顆早已被碾碎卻依然閃閃發光的心。
在安徒生的筆下,蘇格拉底、薩洛蒙、哥倫布、貞德等等偉大的人都曾經遭受過世俗的唾棄與嘲弄,其實他們完全可以放棄這條荊棘路,去過舒適的生活。但是他們沒有。他們用力的支撐著手中的枴杖,一步一步踏實的行走著。在這條荊棘路上,有別人的白眼,有刺耳的笑聲,有生命的威脅,更可怕的是有時候連至親也不相信你。可是在他們眼裡,這一切都不被在乎,他們所要做的只是抬頭仰望著黑夜裡的星星,閃爍著並指引他們前進。
看看吧,在這些人死後的幾百年中,世事發生了多大的變化!全人類因他們而驕傲,似乎全已忘卻他們生前所遭受的苦難。這些偉大的人被給予高度的評價。而世人也因此而得意洋洋。這又有什麼必要呢?千里馬不被伯樂所賞識,它依然是天馬行空。可伯樂若沒有了千里馬,那麼這個伯樂的名稱恐怕不復存在了。所以這些荊棘路縱使不是光榮的,這些偉大的人也會義無反顧的走下去。因為他們想要的從來就不是什麼榮耀,只是想要一個簡簡單單卻又至高無上的真理。
薩洛蒙活著的時候因為語言了蒸汽的偉大而被送進了精神病院,最終死在了那裡。所以人們總是說天才與瘋子僅是一線之隔。可我卻不這麼認為。天才始終是天才,只不過是那些自命不凡的人理解不了天才執著的走荊棘路的原因,更加沒有達到可以看到未來發展的境界。所以他們把自己的平庸看成理智,嘲笑那些有著看似是荒謬理論的天才。這個世界上的俗人那麼多,以至於天才竟可悲的同瘋子畫上了約等號。
我想,這些勇走荊棘路的人的靈魂是永恆的,他們的身體死了,被捏碎的心卻還活著。他們如同鳳凰一樣,在火中融化,卻又浴火重生。他們的靈魂,一次次在鳳凰的輓歌中,涅盤新生。